亲爱的周瀚光博士:
非常感谢你们给我寄来关于三卷本《中国科学思想史》的详细编撰设想。毫无疑问,这一课题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最令人兴奋的进展之一。我预祝您和您的同事们在进行这项关于古代和中世纪思想史的奠基性工作中取得一切预期的成就。我清楚地记得叙利亚主教SeverusSebokht在谈到第六世纪时曾说过这样的话:“如果那些以为希腊人已经达到了一切可能达到的知识极限的人,能够考虑到印度人所能得到的知识——他们仅用九个符号就可以表示无论多大的数目,那么就能理解其他民族一定也掌握了其他的一些知识。”这个话对中国人非常适合,中国人关于自然知识的奠基性工作是永远也不应该被忽视的。
您的非常诚挚的
李约瑟(签名)
1991年6月17日